浅山君。

10
Gobber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。
嗝嗝满怀憧憬地问他烤鱼有没有窍门。
“其实不是他喜欢烤鱼，你知道的，龙爱生鱼多一些。只是因为那条鱼是你给他的。”Gobber敷衍道。
嗝嗝从来都是个悟性很好的孩子，Gobber有时候还是挺想念他全天在铁匠铺里帮衬的日子。但是现在Gobber看着沉思的嗝嗝，觉得心中有些不安。
“说点什么，小子，你吓到我了。”
嗝嗝回应了他的期待。
“我明白了！谢谢你，Gobber！”
嗝嗝是一溜烟没影了，但是Gobber发现自己内心挥之不去的疑云。
嗝嗝从来都是个很聪明的孩子，Gobber有时候还是挺想念他安分待在铁匠铺里的日子。但是Gobber现在想起嗝嗝顿悟一般的表情，觉得心中有些不安。
他到底明白什么了，Gobber不知道。
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。
于是他去打了好几桶水时刻准备着。
11
Gobber的水倒是没准备错。
不过没用在嗝嗝身上，这是后话。
让我们回到此刻。
Gobber觉得嗝嗝已经把他的夜煞宠坏了。
没牙仔吃完最后一条鱼，屁颠屁颠跟着嗝嗝跑了。Gobber看了看鱼筐，里面躺着五条鱼。
都不是鳕鱼。
12
言者无心听者有意。
嗝嗝将Gobber的话用一种奥丁知道怎么演算的程式转变成“心意最重要所以大胆地放手去做吧少年”。
嗝嗝烤的鱼当然是能吃的，他背着Stoick和没牙仔鬼混的时候都是自给自足。
当然了，也就是能吃。
当然了，博克岛上大部分饮食都只是能吃。
13
没牙仔倒是觉得无所谓。
他吃饱喝足，趴在厨房的窗外晒太阳，尾巴朝着屋子里的嗝嗝一扫一扫。嗝嗝对这种日常行为熟视无睹，只管自己看着火，也不许没牙仔帮忙喷一口。
当然了，心意最重要，万事自己动手，他想。
没牙仔显然对厨房的容纳面积有点不满，不过这也不能怪嗝嗝，更不能怪Stoick没搭好。
“反正容易坏，还不是要重新造。”Stoick说。
嗝嗝曾经以为他指的是龙族袭击。
直到几年后Valka打算给他做母爱早餐。
14
没牙仔觉得很无聊。
嗝嗝还在厨房里研究火候对烤鱼造成的影响，显然这对没牙仔来说是不必要的。
正当他决定把脑袋伸进屋子里拱一拱嗝嗝的时候，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呼。
没牙仔嗖地钻进屋子里。
然后卡在门框里。
15
嗝嗝本来也没什么，就是被烫了一下。结果没牙仔风一样钻过来。
嗝嗝觉得很感动。
为了表达他的激动的心情，嗝嗝立刻笑出了声来。
没牙仔说不上来，但总觉得这应该不是感动的笑声。因为嗝嗝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安抚他说，没事的伙计，也没有温柔地端着他的脑袋说，谢谢你没牙仔。
从屋外的视角来看，他就这么撅着屁股卡在门里，试图扭啊扭挤出来。
不要小瞧夜煞这个敏捷的种族。
但是祸不单行，喷喷吐吐刚好路过这里，目睹了这不该看见的一幕。
然后喷喷笑得岔气了。
本来笑岔气也不关谁的事，但这是喷喷的气。
吐吐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，但是看见同伴吐气了，条件反射就先擦出一口火星。
不要小看双头龙这个配合默契的种族。
一切发生得太突然。
嗝嗝在屋子里看着，觉得自己要完蛋了。
然后他决定把鳗鱼挂在喷喷吐吐的脖子上，一个脑袋一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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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火星点燃了毒气，屋子就要炸了，但是没牙仔是何等龙物，怎么会让这样耻辱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？
于是他也张开了嘴。
嗝嗝看见没牙仔喉咙里若隐若现的蓝光，觉得房子要完蛋了。
然后他决定把鳗鱼……
算了，他想。
17
反正没牙仔是率先一步点燃了整个厨房。
屋子炸开的瞬间嗝嗝什么也看不清楚，只觉得耳边一阵轰响，烟雾四起。
他眼前灰蒙蒙绿茫茫的一片，然后就变成了全黑，只有木材崩塌的声音，人群的惊呼，和龙咽喉里挤出的充满威胁的咆哮。
他等了很久，久到他躺在地上，听着声音，就要以为自己瞎了，直到黑色倏忽揭起。
烟雾已经散去。
黑色是一对翅膀。
18
没牙仔回头看了一眼安然无事的嗝嗝。
喷喷吐吐觉得自己要完蛋了。
没牙仔龇着牙，对着双头龙发出一声狂怒的嘶吼，嗝嗝一把抱住他的脖子，说，没事了，没事了，没事的伙计。
嗝嗝突然知道了为什么没牙仔要毁掉整个屋子。
谢谢你，他温柔地说。
为了最快地脱离束缚。
为了最快地到达他的身边。
19
双头龙知道自己闯了祸，早就被没牙仔吼得没影了。
倒是围观群众兴致勃勃。
嗝嗝看着Stoick怒气冲冲地过来，觉得大事不好。
“爸爸，你听我解释……这不是没牙仔的错。”
“别说了，嗝嗝。”
“爸爸，求你了！我必须解释，这不能怪他，是我不好。”
“我让你别说了。”
“可是爸爸……！”
“算我求你了嗝嗝，先从龙脖子上下来再说行吗！”
20
嗝嗝想死。
周围来了将近几十个人，全都盯着他看。
Astrid他们在盯着他看。
他们的龙在盯着他们看。
除了喷喷吐吐，几乎岛上所有龙都盯着他们看。
而他还手脚并用地挂在没牙仔脖子上。
总之他想死。
21
“哇……”肉球感叹道。
“哇……”风飞感叹道。
“哦……”钩牙若有所思地感叹道。
而Gobber的水也确实没用在嗝嗝身上，因为这把火烧得太干净了，不需要水。
Stoick决定忘记刚才那一幕，然后永远禁止嗝嗝再进厨房。
嗝嗝反而觉得没什么，就是有点对不起没牙仔。
“抱歉，没牙仔，今天没有烤鱼了。”他说。
没什么，没牙仔不以为然地咕噜了一声，反正我也不是因为你的厨艺才喜欢你的。
22
厨房没了饭还是要吃的，何况嗝嗝还有一条龙要喂，没牙仔也不能自己飞出去觅食。
当事龙没牙仔现在很兴奋，他在沙滩上到处跳，带起一阵阵风，把火堆吹得噼啪响。
“好了没牙仔，开工吧，今天我们要自己抓鱼。”嗝嗝说。
倒不是说Stoick罚他，只是Bucket发现鳕鱼神秘地短缺了，嗝嗝觉得不能再蹭鱼了。
夜晚的海黑黑的，只有淡淡的月光漂在水面上，嗝嗝自己什么也看不清，只能坐在没牙仔的背上，随他到处俯冲。
抓着抓着，没牙仔不知道怎么站在水里甩了甩尾巴，已经在岸边数鱼的嗝嗝被他甩了一身。
“嘿，当心点伙计。”嗝嗝说。
没牙仔睁着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嗝嗝，突然又甩了一尾巴水。
“噢天呐没牙仔！”嗝嗝抹了抹脸，“好吧，如果你坚持的话，维京人和龙又要开战了——”
然后让他们开始互泼。
23
想想就知道，嗝嗝哪里是没牙仔的对手。
没牙仔只需要扑腾几下，扇一扇翅膀，嗝嗝就能浑身湿透。
嗝嗝确实湿透了。
没牙仔吐着舌头在水里瞎跑，嗝嗝一边笑一边把水打在龙的脸上。
鱼早就被他们吓得跑光了。
24
没牙仔突然“啪”地一声张开了翅膀，水花溅得嗝嗝看不清东西，只好闭上眼投降。
嗝嗝等水面平复，才意识到四周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。
只有海浪的声音。
只有虫轻鸣的声音。
于是他睁开眼。
25
没牙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嗝嗝，让他惊叹一个动物的眼里竟然能有这么多不可言喻的东西。月光映在没牙仔的眼睛里，天上只有一轮月亮，他的眼睛却好像可以飞出星星。嗝嗝尚且因为剧烈运动喘着气，浑身都湿漉漉的，他的龙把尾巴绕到身前，他的身侧就是没牙仔舒展的巨大黑翼。
他面前是他的龙，身后是夜空下深沉的无垠的海，好像他刚徒步趟过这片无边海，自死神赫尔的府邸来到人世，像幽灵一样寻觅自己的归宿，直到他看见岸，他靠近，他触摸到他的龙，才得以捕捉到来自人世的第一次呼吸，好像这岸就是龙的身躯，好像他徘徊在无边海，只为此刻与他靠得如此近。
嗝嗝想做一件事。
他亲了亲没牙仔的鼻子。
没牙仔什么也没说。
但他已经什么都说了。
-TBC-
用pad打字真是煎熬啊……
画风又不对了总之，真是不知道在写什么（x
被电影里牙总男友力max惯坏了，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（。
就是喜欢没牙牙把嗝嗝圈(ya)在身(kua)下（不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