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山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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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/轻松日常向】夫妻相(三)

*吴邪割喉后声带受损不能发声的设定。接受则请继续。
*本章含少量黑苏。包含除瓶邪外CP的章节会提前注明,请放心避雷。
*酸不啦叽的语言表达、OOC和BUG都属于我,可爱属于铁三角。
*HE,接十年结尾,温馨日常,只谈恋爱不搞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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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舌尖上的家

这个世界充满了诱惑和背叛。连我最爱的人都与我背道而驰。
在这个到处是敌人的世界里,我的身体是热的,但心是冷的,我已然麻木,对一切充耳不闻,学会了冰封自己的欲望,拒绝任何来自外界的蛊惑。
“不行,对喉咙和胃不好。”闷油瓶说。
曾经有一份冰西瓜在我的面前,她娇艳欲滴的面容直扣我的心房,她清凉的果肉就是我的命,我想好好珍惜,珍惜她一万年,然而我面前这个男人要拆散我们。你看那瓜皮上淌下的冰水,是她无法与我厮守的泪水。
我的心好痛。
闷油瓶对我纠结的表情视若无睹,毅然决然道:“放一会,不凉了再吃。”
夏天吃西瓜不冰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?!
这个狠心的张家族长无视了我的眼神抗议,捧起我的命走进厨房。
我们已经在北京住了一个多礼拜了。刚到的前几天还有些事情要善后,零零总总处理起来倒也忙了一阵。昨天开始总算闲了下来,但八月底还正是热得流油的时候,北京城的太阳晒得人头脑发昏,我们几个窝在小花安排的四合院里,谁也不想出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车上瓶盖启得太猛,闷油瓶仿佛语言透支,又回归到了他以前那种静音状态。他话少,我根本没话,如今我和他戳在一起,就是两个真·安静的美男子。
我曾经以为他这种“全世界与我无关”的处世态度,只要在关键问题上不妨碍他,他一概不会管你,事实证明我是错的。
我之前抽烟闷油瓶也不在意,因为我顾及到他在场也不会抽太凶。可是刚回北京那天,也不知是因为大事已了后的放松,还是因为长白山到北京一冷一热,我居然有点感冒,在闷油瓶面前咳了几声。
胖子顺势举报了我的斑斑劣迹,近到接他之前的低温症状,远到抽烟自残,连我玩蛇那阵瘦成骨架子的事情也说了一通。好在关于费洛蒙的事情我已经提前自首,胖子的告状才没有一下子太过刺激。
说到骨架子这件事的时候,闷油瓶看了我一眼,点头说:“是瘦了。”
从此以后,两天一支烟,生冷刺激的食物也都与我无缘,饭吃少了闷油瓶还会皱眉。我又舍不得他苦恼,何况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,所以也会尽量表现得乖一点。
如今我感冒也好了,看着胖子捧了半个冰西瓜准备独爽,就有点蠢蠢欲动,摸了个勺子打算偷吃几口,结果被闷油瓶逮个正着。我很幼稚地表示是胖子拿瓜勾引我,于是闷油瓶也不许他在我面前吃。
胖子谴责了我这种偷鸡不成还要连累他的行为。
我和胖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。其实我并不在意里面放的是什么节目,很多时候电视对我来说,更像是保持生气的工具。我总感觉房间里不该太安静,一个屋檐下,有电视节目传来的动静能让我身心更放松。电视声、人声、风扇声,也许这样的环境在潜意识里给了我家的味道:朴实,安宁;也可能是我的内心深处还渴望着这种味道。
想到这里,我忍不住想起了我爸妈。有多久没回家,我已经不太清楚了,只是记得去年我没有回家过年,当然那时候是很紧要的时刻,我无暇也不敢回到父母身边。我脑子里曾经推算过无数的信息,却没有数清离开他们的日子。
也许我该回家看看了,但是这次我希望不是自己一个人回去。
我胡思乱想地坐了好一会,回过神来发现胖子在看动物世界。他什么时候这么有求知欲了?每次他盯着一些动物看,我就觉得他在思考“能好怎”。我猜是因为现在实在没什么好看的。
片刻之后,我渐渐开始觉得奇怪,闷油瓶怎么一去不复返?放个西瓜需要那么久吗,难道他为了不让我吃冰西瓜就偷偷把它吃了。
我倒不太担心他能出什么事,第一这里是小花安排的地方,第二闷油瓶也不会出什么事,他只是去个厨房,又不是去个墓室。在我误以为他真的是生活残障的时候,可能要担心他把厨房炸了,但他能一个人好好活那么久,很显然不可能生活不能自理。
“小哥人呢?”胖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件事,“他不会在偷吃我的龙虾吧。”
今天早上胖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几斤小龙虾,打算晚上下酒吃,现在养在厨房盆里。
我思考了一下为什么我们都要对闷油瓶产生偷吃的联想,沉思了一会我只能得出一个不靠谱的结论,我们可能希望他偶尔卖卖萌。
我心说偷吃也不是这么个吃法,你要他带壳活吃吗?我正准备去厨房看看,低头发现脚下有一个鬼鬼祟祟的活物。
一只龙虾。
我来到厨房,发现闷油瓶把门都关了,虽然很奇怪,但我一时没想太多,手一贱就拉开了门。地上的龙虾爬出了厨房,开始疯狂逃亡,场面一度失去控制。
闷油瓶正端着盆抢救现场。
……哦。
闷油瓶沉默地看着我。我可能被什么附体了,竟然从他波澜不惊的眼底看出了一丝委屈。
是够委屈的。我要是好不容易把一堆龙虾截获在厨房,正一个个抓回去,突然有人打开房门,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可能会是把龙虾扣到他头上。可见闷油瓶对我是真爱了。
“老子的下酒菜越狱了?!”外面传来胖子的怒吼。下一秒我们惊醒,开始在屋里各个角落捕获龙虾。
黑瞎子和苏万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。业界响当当的三个大佬,在屋里手忙脚乱地抓逃逸的龙虾,电视里传出赵忠祥老师醇厚的声线:春天来临,万物复苏,动物们也开始……
黑瞎子在一地龙虾中发出爆笑。上一次我感觉如此屈辱还是在我发明斯巴达阵型的时候。
“你们是傻逼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黑瞎子说。
闷油瓶对他的嘲笑无动于衷,两根手指抓龙虾,一抓一个准,被发丘指夹过,这些龙虾应该死而无憾了。
我们花了近十分钟才收拾好局面。期间黑瞎子这个混帐看了全程白戏,倒是苏万放下手中的箱子就来帮忙。师弟,你是我亲师弟。
“你还随身带筷子?”胖子看着苏万极度震惊。
苏万用竹筷子夹起最后一只落跑的下酒菜,说:“我还有好几双呢,你要吗?”
胖子带着敬畏的神色婉拒了他。我明白他的感受。现在是暑假,苏万就穿了一件短袖衫和七分裤,他的道具都是从哪里掏出来的,这可能比青铜门后是什么还让我想要搞懂。
我原本以为黑瞎子亲自来找我是有什么事。实际上我与他有较长一段时间没有见了,而在我的主观记忆中,我与他前不久才在梦中相遇,虽然内容不太美好,但我对他没有阔别已久的感觉。
“师兄,听说你功德圆满,抱得美人……啊不,帅哥归,我们特地发来贺电!顺便送点零食慰问你们!”苏万兴奋地说。
这小子越来越向黑瞎子靠拢了,说话愈发没溜。但想了想,没溜好像是我们的光荣传统。瞎子甚至曾经说,我和他可以出道一个师徒组合,名字都想好了,叫天残地缺。
师父眼睛有毛病,师兄鼻子和嗓子都不太利索,苏万说每次看见我俩呆一块,自己就仿佛置身眼耳鼻喉科病房。他战战兢兢地算了算,就差听觉没被染指,于是开始非常努力地向瞎子学习唇语,生怕这个师门有什么谜之设定,哪天没保护好耳朵还能未雨绸缪,反正左右是门实用技术,瞎子就顺他意,时不时教教他。我对此嗤之以鼻,表示苏万不用担心耳朵,因为他已经残废了,脑洞太大也是病。
当时苏万读完我这句唇语,嘀咕道,想说我脑残就直说。我估计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,打击报复是不可能的,所以只能看开点,权当我在帮他课堂实践。
胖子看见一大箱零食直夸苏万懂事,而苏万在好奇地打量闷油瓶。我瓶果然圈粉狂魔,就算第一印象是抓龙虾也照样英姿不减。
胖子打开苏拉A万的百宝箱,开始一一列数零食。
“哎哟品种还真不少!”胖子一边数一边掏,”我看看都有啥……开心果、水果片、鱿鱼丝、肉松饼、牛肉干……还是肉最合我意……这啥?哦好丽友……巧克力……薯片……虾条……”
听着听着,我听到了一些熟悉的词汇,脑仁开始疼了起来。这一刻,躺在桌上的薯片和德芙仿佛在零食堆里打了一层高光,唤起了我惨痛的回忆。那半个月,光是巧克力我就每天要吃四盒——是盒不是条——简直是当饭吃,我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在看见这些东西了。
瞎子看见这些亲切的朋友,愣了一下,随后再次爆出大笑。
再说一遍,我的身体是热的,但我的心拔凉拔凉。我有小情绪了,要闷油瓶抱抱。

送走了瞎子和苏万,屋子里再次归于宁静。我还沉浸在薯片虾条巧克力的痛苦余韵中,胖子则沉浸在发现西瓜残缺的遗憾里。
“你们俩还有人性吗?”胖子悲痛地说,“小哥你这样会失去你胖爷的。”
我和闷油瓶各自搬了个小板凳,面对面坐着,在掐豆芽。闷油瓶没有理会胖子的抱怨。
胖子嘴里吃着西瓜,还在批评我们的行为:“你知道当我看见完整的西瓜唯独消失了中间一圈有多心痛吗?”
我心想你还能吃冰西瓜有什么可痛的,闷油瓶挖个西瓜芯给我吃一口怎么了!
“……你他妈吃就吃了,还要小哥喂你嘴里!”胖子控诉道。
咳。
我低头专心掐菜。胖子骂了一阵自己吃西瓜了,还不忘提醒晚上炒豆芽多放点醋。
相信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感觉,日子安定下来以后,每顿吃什么简直是世纪难题。几个月前我根本不敢想象闷油瓶能坐在我对面掐豆芽,现在却是真的了,仔细想想,颇有过日子的感觉。我心不在焉地看了看闷油瓶。
我猜闷油瓶对家的定义其实很简单,就像他当年在霍老太太那里对我说带他回家,而不是单纯的“回去”——希望不是我咬文嚼字了。其实当时我们正寄人篱下,情况又不甚乐观,而他却出口便说出了“回家”那么有人气的两个字,我心里是有点惊讶的。
家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?多年前我曾想在他住过的小楼里找到答案,但失败了。这人一直在世上寻寻觅觅,我以前只怕在他心里,所有地方都仅仅算一方栖身之处。
现在与那时有什么不同呢?其实还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,在四九城的四合院里,不属于自己的地方,但却有些像家的味道了。有炊烟,有灯光,有朋友来串门,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有我和胖子。
在他心里,这算不算家了,我渴望知道他的答案。然而当我倾听自己内心深处,有个声音告诉我,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安全的住所、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,他要的只是我们。我们在一起的地方,就是家。
晚上我考虑了一下,趁闷油瓶洗澡的间隙找来纸笔,写了一大串,想和他商量之后的打算。我想问他愿不愿意住在乡村,我们三个一起到远离城市的地方,在福建的农村里养养鸡,钓钓鱼,晒晒太阳。
这还是自他离开长白山后,我第一次与他书面交流。之前无论我嘴巴怎么动,甚至不用表达,他好像都能明白我的意思。这一次我想说的太多了,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话,把那个村子的位置、风貌、好处与缺点一一阐述,恨不得写一篇千字议论文。
我想我可能有点紧张了。
这几年我已经渐渐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。当一种情绪占据我,我会去找它的根源,并尝试凌驾于它之上。然而这次我失败了,第一我相信闷油瓶不会拒绝我,但我还是紧张,这感觉很难说清楚;第二我不想控制,它对我不会有任何伤害。
闷油瓶出来的时候,我百爪挠心,既想立刻给他看,又想表现得不那么急迫。闷油瓶还是那样安静,淡定地穿好衣服,坐下来擦起头发。可能是我盯着他看的表现太过诡异,闷油瓶终于看了我一眼,目光划过我手里的纸笔,问:“有事?”
我点头将纸递给他。
意外的是,我还来不及有任何等待的焦灼,他就又抬起头看我了。我发誓我写了将近半张A4纸,他却只看了五秒钟。
他突然起身,坐到我旁边。我感受着身边的床垫向下凹陷,一股不属于我的水气带着洗发水的香芬向我袭来。
“好。”我听见他说。
我的脑子开始不受自己控制,变得一团糟。他刚才说什么?他说好。哦,他答应了。我幸幸苦苦写了这么多,他有好好看吗?唉,管他有没认真看呢,反正他答应了。他答应了。
“我只看了第一句,”闷油瓶说,“你只需要告诉我第一句。”
我的脑袋还处于失控状态。我第一句写了什么来着?好像是“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住在农村”。
闷油瓶扳过我的脸,亲吻就这样落下。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纯洁的吻。我们都不太擅长接吻,但这不妨碍我们从中获得心灵上的满足。
我意识到了我的举动意味着什么。一起找个地方定居下来,我猜那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家了。
闷油瓶从背后环住我,握着我拿笔的手,写下三个字。我看着这个画面,他的手带着我的手,我们一起写下它。
“我愿意。”

-tbc-

1.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!
2.放置play以后发现龙虾满家跑的那个人,其实是我(。
3.我个人概念里,能在吃上做考量的日子就算是很惬意的。什么东西好吃,什么必须少吃,还有今天吃什么,思考这种问题对他们来说应该挺难得的吧hhhhh
4.能力匮乏,这章觉得没写好,请见谅。好想纯写他们谈恋爱哦……啊,好想放飞自我(你想干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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